第70章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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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懲罰
白色的發絲已經延伸到麻美項頸的位置, 或許再過一會兒就會全部侵占吧。
可盡管如此，掌控著赤王力量的少女依舊面不改色, 因為在這過程中, 麻美已經接收了大半來自白的思想和人生——包括連她本人都已經遺忘了的東西。
火焰把整片天空照得通紅，連雲朵都燒成了玫瑰色。力量從神之領域中滲透出來，甚至影響到了現實。
“還沒考慮好嗎？”麻美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把劍已經快掉下來了哦。”
“墮劍的話, 這個人會死的吧。”白咬了咬唇, 指著太宰治開口, “還有這個城市, 你的家族都會一起消失的, 你真的會這麽做嗎？！”
“你覺得我會嗎？”麻美笑著反問。
達摩克利斯之劍就像是在應和著少女的話語, 狀態變得更差了些。
“……”白沈默了。她同樣也獲得了麻美的記憶和情感, 所以知道對方現在的行為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如果她不做些什麽停止“替換”, 那麽一之瀨麻美真的會墮劍。
太宰治很確定一之瀨麻美就在這裏, 然而他卻看不到。
直到黑發少年所處的周邊環境發生了變化，空氣逐漸悶熱, 氣氛莫名地壓抑。
異能對太宰治沒有產生影響, 可他的神經卻不自覺地緊繃起來——混黑多年, 某人對這種生死一線的直覺強的驚人。
有誰在用很危險的能力, 在距離他很近的位置。
樓頂的地皮被高溫燙得卷起，空氣灼熱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整棟大樓像是預見了自己未來似的不斷發出悲泣般的轟鳴聲。
除此以外，還有嘈雜的慌亂尖叫從各個樓層中傳了出來。
“雖然這麽相信我讓我很感動，但是也太亂來了。”穩穩站在空地上的太宰治輕聲嘟囔了一句, 也不知是在說給誰聽, “這種看不到對方的殉情方式可一點都沒意思。”
聽到太宰治的話, 這邊的麻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太宰治面向動靜最大的那個方向，他把手中的耳釘先塞進了口袋裏，然後挽著袖子問：“麻美醬，你在這裏嗎？”把⒈4巴以流96③
麻美當然無法給少年回應，她轉而看向眼前的少女。態度悠哉得宛如頭頂巨劍的人並不是她。
一之瀨麻美和白已經到了心靈相通的地步。
此刻麻美的視線仿佛就在說“你隨時都可以拯救世界，因為能阻止我的人就在這裏。”
然而“替換”是不能被打斷的，停止就等於失敗，到那時白的願望就將化為灰燼。
白的銀色雙眸落到了黑發少年的身上，對方正閑庭信步般朝著一之瀨麻美的位置前進，若不是清楚得知道太宰治看不到她們，她差點就以為儀式已經被中斷了。
不過現在再探究對方到底是如何正確分辨位置已經沒有意義了。
白閉上了雙眼，嘴角露出了苦澀地弧度。
她仇恨著所有的世界，可卻不能狠下心來讓囚禁她的那些次元毀滅消失。
看到白的表情變化，麻美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目的。
白之所以會被替換次元中心的位置，就是因為她的本質是善良的——每一任的次元中心都是如此。
白的失敗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決定的人選錯了。
一之瀨麻美不是善良的人。
達摩克裏斯之劍此時已經堅持到了極限，隨著少女的暗中松氣，它也像是失去支撐似的開始下落。
劍尖距離少女的頭頂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迅速接近。
到了這種程度，就連麻美也沒法控制著讓它停下了。
千鈞一發之際，太宰治突然大步一跨猛地朝著一之瀨麻美撲了過去，力道大的把少女都撞到了地上。
“餵……！很疼啊！”麻美的雙臂被禁錮在對方懷裏，語氣不悅地掙紮了起來。
太宰治先是沒說話也沒反應，幾秒後才用著普通的口吻開口：“呀，真是嚇死我了，差點以為要和麻美醬殉情了。”
“那不就如了你的願了？”麻美艱難地拍拍太宰治的腰部位置，“快放開，難受死了。”
她現在還坐在地上呢，用這樣的形象來和始作俑者對對峙豈不是很丟人！
太宰治彎著眼眸笑瞇瞇道：“不要。”
“……我打你哦？”
“動手吧！”黑發少年甚至還把自己一邊臉頰湊了過去。
一之瀨麻美：“……”
這厚臉皮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呀咧呀咧，你們兩個倒是挺輕松的。】遽然出現的齊木楠雄心裏不平衡地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解決一之瀨你搞出來的麻煩。】
“齊木君！”麻美一臉開心地沖著粉發少年打了招呼。
……忘記這家夥聽不到心聲了。
這麽想著的齊木楠雄剛要張嘴出聲，就聽正不要臉摟著少女不撒手的太宰治語氣輕飄飄地開始忽悠。
“既然齊木君都到了，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他吧？”太宰治一臉認真。
【……為什麽甩爛攤子的操作你做得這麽熟練？】齊木楠雄微嘆一聲，沒打算做多餘的辯解。
雖然他本來就是這麽想的，只不過這話由太宰治說出來……莫名來氣。
“你，一邊兒呆著去。”麻美無情地駁回了太宰治的建議，並且一掌拍到對方臉上用力把他推開。
黑發少年順勢松開了手，他揉揉鼻子看著孤零零站在另一邊的少女：“唔，麻美醬打算怎麽處理她？”
聽到這絲毫不憐香惜玉的話語，白的頭猛然擡起，表情一臉驚訝。
她詫異的不是太宰治的態度，而是太宰治能看到她這件事。
“你能看到她？”麻美代替白問出了這個疑惑。
“嗯，看得很清楚哦。”太宰治站姿懶散地瞥了白一眼。
“怎麽回事……”白不可置信地出聲，“這不可能。”
怎麽會有除了一之瀨麻美以外的人能看得到她？
“替換”明明失敗了……
少女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表情帶著茫然。
她和其次元世界的聯系消失了。
“沒發現嗎？”為了讓麻美也能聽到解釋，齊木楠雄勉為其難地開口說道，“次元中心轉移了。”
“為什麽……？”白不解地擡頭看向齊木楠雄。
“這不是當然的嗎？‘次元中心’不是無意識的死物。”超能力者表情微妙，“都差點被毀滅了它怎麽可能還待在一個地方。”
“欸？”麻美的眸子因吃驚而微微睜大。
“欸什麽欸……嚇跑人家的就是你吧？”齊木楠雄用一臉無語地吐槽道。
“那……我是自由了嗎？”
【沒錯，你自由了。】超能力者使用了心靈感應和少女交流。
【但是你的壽命不會很久。】
“沒關系……這就夠了。”白淺淺地彎了彎嘴角，她自言自語地重覆著，“這就夠了。”
一之瀨麻美沒有深究齊木楠雄具體和白說了些什麽，她只是饒有深意地看了那邊一眼，接著便拍拍衣擺打算離開。
“嗯，麻美醬要去哪裏？”太宰治踩著有節奏的步子跟了上去。
“去理發店。”麻美撥了撥搭在胸口的白發。
“等等！”留在原地的白突然叫道。
一之瀨麻美聞言停下腳步，側身眼神平淡地望了回去。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不代表我會原諒。”麻美轉頭就走，腳步不再停頓。
接著少女的聲音再次響起：“人類才會自私，珍惜重回人類的日子吧——繪緒裏。”
白張了張嘴，卻什麽聲音都沒發出來，她無聲地哭著笑了。
繪緒裏。
這是被她遺忘了的名字。
#
從理發店出來。
“麻美醬換了短發也很好看。”太宰治黏黏糊糊地湊了過來，“不過為什麽要阻止我染頭發。”
沒錯，在理發店麻美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止了太宰治染金發的想法。
這家夥還記著麻美是個金發控這回事呢。
“金發的太宰治。”麻美誇張地翻了個白眼。
“我還想挑戰一下新發色呢。”
“絕對不要。”麻美十分抗拒。
說到金發，一之瀨麻美可以聯想到黃瀨涼太、平和島靜雄還有迪諾。
但是怎麽也無法把這個顏色和太宰治畫上等號。
為了轉移太宰治在發色問題上的興趣，麻美開啟了另一個話題。
“你還記得齊木君說過的話嗎？”她問。
“嗯？齊木君說過很多話，麻美醬指的是哪句？”
“他說，未來的我是為了不改變未來才讓齊木君隱瞞真相。”
“有什麽問題嗎？”
麻美停下腳步側頭看向黑發少年：“你覺得她不想改變的是什麽未來？”
太宰治低頭靠近了少女，輕笑著沈聲問道：“這個我不知道，麻美醬可以告訴我嗎？”
若是往常，一之瀨麻美肯定不賣面子地轉頭就走。
但是這次她回答了。
“如果齊木君告訴我關於未來的真相，那麽——”她故意賣關子地揚起嘴角，“就沒你出場的機會了。”
太宰治的笑意加深了，他頓了頓繼續說：“這是回答嗎？”
“不，只是允許你繼續追求的通知。”
看著太宰治突然懵逼的表情，麻美後退一步露出了惡趣味的笑容：“我還沒忘記你昨天晚上做的事，所以這是懲罰。”
太宰治面色轉為無奈，他快走幾步握住少女的手腕，把她拉到了懷裏。
“那麽，作為我懲罰前的最後一碗斷頭飯——”太宰治貼近了少女的面龐，臉上帶著的是“太宰治式的笑容”。
“麻美醬，我們來接吻吧。”
黑色短發的少女瞬間睜大眼睛，想要後退的動作被太宰治的手臂阻止，能力也被“人間失格”無效化了。
“不、餵——！唔！……”
作者有話說：
晚上有飯局，喝的頭大x
沒錯，一直到完結……麻美都沒答應otz
心疼太宰……
總之正文完結啦，感謝追到現在的小天使們，我愛你們！
新文［綜］龍娘來了！點擊專欄可見qwq
主文野（港口Mafia主場）綜池袋，家教等
女主是龍娘麽麽噠
順便專欄求個作收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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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其次元世界的聯系消失了。
“沒發現嗎？”為了讓麻美也能聽到解釋，齊木楠雄勉為其難地開口說道，“次元中心轉移了。”
“為什麽……？”白不解地擡頭看向齊木楠雄。
“這不是當然的嗎？‘次元中心’不是無意識的死物。”超能力者表情微妙，“都差點被毀滅了它怎麽可能還待在一個地方。”
“欸？”麻美的眸子因吃驚而微微睜大。
“欸什麽欸……嚇跑人家的就是你吧？”齊木楠雄用一臉無語地吐槽道。
“那……我是自由了嗎？”
【沒錯，你自由了。】超能力者使用了心靈感應和少女交流。
【但是你的壽命不會很久。】
“沒關系……這就夠了。”白淺淺地彎了彎嘴角，她自言自語地重覆著，“這就夠了。”
一之瀨麻美沒有深究齊木楠雄具體和白說了些什麽，她只是饒有深意地看了那邊一眼，接著便拍拍衣擺打算離開。
“嗯，麻美醬要去哪裏？”太宰治踩著有節奏的步子跟了上去。
“去理發店。”麻美撥了撥搭在胸口的白發。
“等等！”留在原地的白突然叫道。
一之瀨麻美聞言停下腳步，側身眼神平淡地望了回去。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不代表我會原諒。”麻美轉頭就走，腳步不再停頓。
接著少女的聲音再次響起：“人類才會自私，珍惜重回人類的日子吧——繪緒裏。”
白張了張嘴，卻什麽聲音都沒發出來，她無聲地哭著笑了。
繪緒裏。
這是被她遺忘了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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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理發店出來。
“麻美醬換了短發也很好看。”太宰治黏黏糊糊地湊了過來，“不過為什麽要阻止我染頭發。”
沒錯，在理發店麻美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止了太宰治染金發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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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轉移太宰治在發色問題上的興趣，麻美開啟了另一個話題。
“你還記得齊木君說過的話嗎？”她問。
“嗯？齊木君說過很多話，麻美醬指的是哪句？”
“他說，未來的我是為了不改變未來才讓齊木君隱瞞真相。”
“有什麽問題嗎？”
麻美停下腳步側頭看向黑發少年：“你覺得她不想改變的是什麽未來？”
太宰治低頭靠近了少女，輕笑著沈聲問道：“這個我不知道，麻美醬可以告訴我嗎？”
若是往常，一之瀨麻美肯定不賣面子地轉頭就走。
但是這次她回答了。
“如果齊木君告訴我關於未來的真相，那麽——”她故意賣關子地揚起嘴角，“就沒你出場的機會了。”
太宰治的笑意加深了，他頓了頓繼續說：“這是回答嗎？”
“不，只是允許你繼續追求的通知。”
看著太宰治突然懵逼的表情，麻美後退一步露出了惡趣味的笑容：“我還沒忘記你昨天晚上做的事，所以這是懲罰。”
太宰治面色轉為無奈，他快走幾步握住少女的手腕，把她拉到了懷裏。
“那麽，作為我懲罰前的最後一碗斷頭飯——”太宰治貼近了少女的面龐，臉上帶著的是“太宰治式的笑容”。
“麻美醬，我們來接吻吧。”
黑色短發的少女瞬間睜大眼睛，想要後退的動作被太宰治的手臂阻止，能力也被“人間失格”無效化了。
“不、餵——！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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